目前分類:一位腦瘤倖存者的抗癌事件簿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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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些記憶和認知方面的問題。

 

醫生們覺得大部分的問題都肇因於過往所接受的放射線治療。

 

所以,在今年一月初之後,我開始服用Aricept(愛憶欣)。

這是用來治療阿茲海默氏症的藥物,

但根據維克森林大學浸信醫學中心的研究小組發現,

對於經過放療後的腦瘤病患,此藥也可以改善認知功能、情緒,和生活品質。

 

據我所知,這是首次將乙醯膽鹼酯脢抑制劑(AChE-inhibitor)

施用於曾經接受部分或全腦放射線治療的長期腦瘤病患,

以試圖減輕腦瘤及其治療方式所帶來的後遺症。

醫師也認為,

針對我的思考、記憶、情緒,和精神狀態所做的治療前評估顯示,

這些後遺症已明顯影響到我的生活品質。

自從服用之後,我可以感受到真的差很大。

除了我變得很難入睡以外!

而那也是藥物的副作用之一。

 

擔任WNC腦瘤扶助會(Western North Carolina Brain Tumor Support)

的創辦人暨主席,依然是我生活的重心。

我也接受了其他的挑戰。

我現在是維克森林大學綜合癌症中心的社區顧問委員。

我是不會讓自己鎮日無所事事,虛度一生的。

對於生命,我是如此地感恩!

能活到現在,我仍然認為是上帝的恩典!!

我也非常感激從www.virtualtrials.com 和 www.wncbraintumor.org

這兩個網站寄來的所有emails。

 

聽到其他人也曾經歷過一些我所經歷過的事,對我而言別具意義。

特別是當他們說我帶給他們一些希望和鼓舞。

但願如此,願主保佑他們

God bless,
George Plym, President
WNC Brain Tumor Support

  828.253.0726  828.253.0726  Email wncbts@bellsouth.net
www.wncbraintumor.org
WNC Brain Tumor Support

 

<完>

後記 - 譯者的話

我是在很偶然的情況下看到George的故事。

當時我兒子腦瘤復發,接受兩次高劑量化療後效果不彰,

醫師給我們兩種選擇:Temodal或干擾素。

在不確定該如何取捨的情況下,上網亂逛,

就這麼誤打誤撞地上了virtualtrials.com。

這個網站貼了許多腦瘤患者自身的抗癌經歷,

之所以會特別注意到George,是因為他曾接受雜誌專訪,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訪談中他提到自己一直對門牙中間有道縫隙很在意,

少年時期就想去做牙齒矯正,但因腦瘤不斷復發,

牙醫師冷冷地回他說:「你不會活著看到把牙齒矯正器取下來!」

這讓他覺得很受傷。

所以即使如今已是中年人,他還是完成了這個年輕時未能完成的心願。

他希望蒙主寵召的那天,能帶著迷人的笑容離開人世。

 

我兒子也是因為腦瘤的關係,而必須中斷已進行到一半的牙齒矯正治療。

我想,以後有機會,我還是會幫他完成的。

 

當初想把George的故事翻譯出來讓更多的人知道,原因很簡單…

1.他可能是史上腦瘤復發最多次、活得最久

而且還能正常生活的傳奇人物,本身就是個活教材。

2.他的故事平鋪直敘,字裡行間看不到情緒性的字眼

更沒有怨天尤人、自怨自艾,反而穿插了不少輕鬆幽默。

3.他對生命的珍惜與熱愛,讓人動容。

即使身體和心理承受著我們難以想像的痛苦和煎熬

還是一直以樂觀堅毅的態度,勇敢面對接踵而至的生死挑戰。

 

我和George之間的email往返只有一、二次,

但我真的非常訝異於他的〝正常〞。

對於腦部受到如此摧殘的人而言,

他的〝正常〞在我看來其實是〝不正常〞的。

他還送我一句中文諺語 "to know the way, ask those coming back."

我想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鑑往知來〞吧!

是啊!看看他一生的遭遇,不就是應驗〝活著,就有希望〞這句話嗎?

在我逐字翻譯的過程中,心中竟出現一股安定的力量,

讓我對未來不再惶恐疑懼,

也更有勇氣陪伴兒子,一步步堅定地走下去。

 

最近收到一則消息,又有一種腦瘤新藥研發出來,

已進行臨床試驗,是針對GBM(多形神經膠母細胞瘤)患者,

相關訊息請看:

http://www.google.com/search?hl=en&q=brain+cancer+drug+from+celldex&aq=f&oq=&aqi=

所以,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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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夏天我都覺得不錯,直到九月,

當我開始有更多持續性的頭痛時,我就知道災難又來了。

我會在半夜的時候驚醒,整個身體不停地抽搐顫抖。

我的心臟狂跳,好像剛灌下五杯咖啡外加一份威士忌似的。

幾乎每晚都會發作一到二次。

服用Ativan (抗焦慮神經鎮定劑) 看來幫助滿大的。

 

十月份的時候我又做了MRI和PET掃描。

沒有癌症的徵兆,腫瘤也縮小了,

蕭醫師對此結果相當滿意。 

對於我腦袋的疼痛,他認為是壓力所引起的;

對於我身體的顫抖抽搐,他認為是焦慮所造成的。

我嗎?我是我所知道最懶散的人了!

焦慮?我告訴蕭醫師我可以控制我的焦慮。

他回說當我在睡覺時,我就無法控制了,

而也就是在我睡著時才開始出現這些問題。

所以,他開給我一個藥方,Zoloft,

這是用來治療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藥物,也是一種抗憂鬱劑。

嗯,如果你認為我以前很懶散,那麼你應該看看我現在的德性!

 

我擔任棒球教練已近三十年,現在終於必須退休了。

我已經無法百分之百的投入,

那麼我又怎能要求我的球員全心全意地配合呢?

所以現在我將興趣轉向修補民謠吉他和製作揚琴。

在體能上,我無法勝任過去所做的事,

但我的心智健全,而且我真的覺得自己幾乎和常人無異,

除了在過去幾年長了11顆腦瘤以外。

我行走自如,對談如流,

還能協助我們的腦瘤扶助團體(WNC腦瘤扶助會),

而最重要的是,我證明了永遠都有希望!

 

祝你們有一個充滿喜悅的聖誕節和一個健健康康的新年。

〝事業興旺〞是個不錯的新年賀詞,

但我選擇〝身體健康〞,不管是哪一天!

 

 

200834

哦!距離我上次的更新,已過了一年又三個月之久。

在長出11顆腦瘤後,我即將邁入身為腦瘤存活者的41個年頭

關於我的健康狀況,真的沒什麼新鮮事好報告的。

我一切安好。 去年八月,我又被嚇到。

在我的MRI影像中看到一些疑點。

醫師很明智地決定等三個月後再檢查看看。

下一次的MRI證明只是虛驚一場!

 

 

<未完-待續>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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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21

 

對於更新我的抗癌故事,我有那麼點兒猶豫。

好像每次更新完之後,就有東西開始在我腦裡長了起來,

讓我必須一再地〝推陳出新〞!

如果你們過去幾年一直有在注意我所耕耘的這片小小天地,

你們應該知道,我在一年半前被診斷出另一種腦瘤(腦膜瘤而非神經膠質瘤)

以及兩種新的癌症(甲狀腺和皮膚癌)

我再次動用了伽瑪刀手術、放療,和甲狀腺移除手術。

有謠言說我終於死了。

唔,我在此宣告我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讚美主!)

 

在我53歲生日當天,我完成了放射線治療

(我當時住進維克森林大學浸信醫院的癌症中心) 。

他們不但幫我舉辦了一場小型慶生會,還頒給我一張證書,

證書上寫說我全程參與並完成了嚴格的放射線療程。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們頒給我這張證書時,

我的情緒變得很激動,還哭了出來…  

好像過去三個月來所累積的恐懼、焦慮,和煩惱在瞬間爆發。

這聽起來或許有點傻,但我感覺好像我的安全毯不見了。

然而我了解到,在主的懷裡,我的安全毯將永遠與我同在!

 

從去年八月到今年二月,我的情況都不太好。

我承受著許多痛苦,而且無法有條理的思考。

我連拿起一個咖啡杯都會頭痛。

在做完伽瑪刀和等待放療之間的這段空檔,我的腦袋腫脹得很厲害,

每走一步路都會導致疼痛。

然後在29日,我開始癲癇發作

它們發作的型態不是全身性痙攣抽搐的那種,而是屬於局部性發作。

先是從我右手其中一個指頭開始,然後一路擴散到所有其他的指頭,

再往上蔓延到我的手臂和肩膀。

 

我會失去說話的能力。 一天之中會來個兩、三回。

我幾乎可以算出在我吃完東西45分鐘後就會發作。

我發現咀嚼食物會刺激我的下顎和頭的兩側,進而導致腫脹和癲癇發作。

我開始小口小口的進食,吃些較軟的食物,

然後在晚餐前一個小時服用Advil止痛劑,

這麼一來晚餐之後就不再發作了。

然而每天在不同的時間還是有發作的情形,

尤其是晚上當我躺下來睡覺時。

  

每次發作都讓人提心吊膽。

你不知道它會停留在手腕或手臂,還是會一直往上到肩膀,

然後變成一場重度癲癇發作。

我學到一個對付局部性發作的小技巧。

我們的大腦無法針對同一部位同時傳遞兩種不同的訊息。

一個例子就是當你不小心撞到椅子時,你會立刻搓揉被撞到的部位。

這是因為搓揉的動作會抵消疼痛的訊號,你也就不會感到那麼痛了。

因此,基於這項事實,當我意識到快要發作時,我會拿起一把鬃梳,

在我那隻即將開始癲癇活動的手上來回摩擦。

大約有75~80%的機會可以制止癲癇發作。

這絕非一種科學的方法,我只是知道它行得通!

後來查出來我的癲癇竟是由一種抗癲癇的藥物所引起的。

不知什麼原因,在35年後, Dilantin開始引發癲癇!

224Dilantin從我的藥物中剔除,改用500毫克的Keppra取代。

從那時起,我一次都沒再發作了! (感謝主!)

  

 

<未完-待續>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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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727

  

有許多人寄emails給我,想知道我近況如何。

就如你們所知道的,我在414日做完伽瑪刀手術,

而且我左邊頭皮上的小病灶也做了病理組織切片。

然後報告出來說是癌症不是腦癌,是所謂的〝腺癌〞,

而且應該是次發性(轉移性)癌症。

現在做完所有的檢查後,包括MRIX光、正子掃描、電腦斷層、結腸鏡、

甲狀腺和靜脈竇檢查,醫生和技師都無法找到原發癌的蹤影。

這並不表示我沒有癌症,只是動用所有的檢查後還是看不到罷了。

雖然病理組織切片顯示是腺癌,但 醫師覺得比較可能是皮膚癌,

而且是38年前舊式的放射線療法所引發出來的。

他稱之為〝放射線誘發性癌症〞。

38年前所接受的治療現在竟導致癌症。

大部分時候,我都被告知腦瘤患者在受到放射線治療的後續併發症影響之前,

大多已經死亡了。

所以我想作為一個長命的存活者,其報酬就是另一種癌症?

 

是的,我覺得既沮喪又氣餒,但我不會就此坐以待斃!

我的人生不就是一直上演著掙扎求生的戲碼?

現在是我面對下一個挑戰的時刻。

目前的計畫是再做一次放射線治療,看看效果如何。

我知道你們可能會想,〝更多的放射線?〞我也有同樣的疑慮。

放射線雖然可以殺死或減緩癌細胞的生長,

但若干年後卻可能造成續發性癌症…

而現在我的治療方式還是用…放射線

自個兒想想吧!

 

還有,我的腦袋也出現一些大問題。

就在所有手術動到的部位現在好像在打架一樣。

它開始腫了起來(我指腦裡面),並且造成難以置信的頭痛。

五年來我頭一次需要藉助麻醉藥物來減輕疼痛。

原因仍然不明,但看來可能與腦部感染有關。

我已開始服用抗生素,所以腦部腫脹的問題已逐漸緩和下來。

這是自2000年以來我所經歷過最難以忍受的疼痛。

我連拿起一杯咖啡都會痛,更遑論是比它還重的東西。

腦部感染也許是伽瑪刀手術造成的,也許不是。

最後診斷出來是化學性腦膜炎。

伽瑪刀手術所殺死的細胞組織無法被代謝掉,所以才會造成腦腫和疼痛。

我在醫院待了五天,但其影響直到今天還未褪去。

 

我忘了提到我在六月份時把甲狀腺拿掉了。

這也要歸咎於放射線。

對於經過全腦放射治療的人來說,甲狀腺無法正常運作是常有的事。

我被告知我頸部/喉嚨裡面那團東西有一個拳頭那麼大,

而且其中有一部分是惡性的。

它壓迫到胸骨並且造成喉嚨腫脹。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而且幾乎沒什麼疼痛。

 

在手術之後不到兩個禮拜,我開始做放療。

這次不是針對甲狀腺,而是我四月中旬所發現的腺癌(現在是七月中!) 

上星期,就在之前用放射線照過的同一部位,

又發現有兩處出現癌細胞的蹤影。 

所以,你們想這該如何解決呢?

當然,那就是…更多的放射線和更高的劑量!! 

 

如果沒有上帝寬厚的臂膀圍繞著我,引領指點我的方向,

我不可能走得了這麼遠。 我將持續地信賴祂。

也請為我禱告,讓我在開始面對另一段挑戰之前,能有稍微喘息的時間!

謝謝你們所有人對我的支持以及那些emails

 

 

<未完-待續>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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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要宣佈壞消息… 

雖然原先長出腦瘤的部位以及後來復發的腫瘤都已被切除,

也經放療、化療、禱告(還有詛咒)過,

但卻有一顆新的腫瘤出現在新的位置。

它與原發的腫瘤不同,這次我得的是腦膜瘤

看來很久很久以前我所受到的強力放射線照射引發了今天這顆腫瘤。

可惡…運氣還真背!

好了,我不會為我無法控制的事情而憂心忡忡,

這是我很久以前就體悟到的。

我也是如此勸導WNC腦瘤扶助會(在北卡羅來納州艾西維爾市)的成員。

我想如果要得另一種腦瘤的話,腦膜瘤會比較好,

因為相較於寡樹突神經膠質瘤或是星狀細胞瘤,它的成長速度較為緩慢。

但無論如何,它畢竟是一個成長中的腫瘤,必須要處理掉。

所以一旦完成四月份的化療後,我就得前往維克森林大學浸信醫院

(北卡羅來納州溫斯頓-賽倫市)進行另一次伽瑪刀手術。

能有機會使用非侵入性療法,我絕對是充滿感激的。

這是我唯一的選擇,也是很好的選擇…

 

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網友經常會瀏覽virtualtrials.com

這是提供腦瘤資訊的主要網站之ㄧ。

我也是在那個網站首次將我對抗腦瘤的故事公諸於世。

身為腦瘤存活者,而且還很〝長壽〞,我收到了世界各地寄來的信件。

我曾經說過許多次,我拒絕死在腦瘤的手裡。

我這麼說或許有點預言的意味,但我真的相信如此。

可是這次可能要破功了。

2005415,我被診斷出癌症,而且這個癌症並非腦癌

我左邊太陽穴附近凸起一個小小的腫塊,

就在我所有手術動到部位的正中央。

我注意到它的存在已將近四年了,那感覺就像是頭皮下有個BB彈一樣。

我被告知這沒什麼好擔心的,它長得非常緩慢,

現在就像一粒小花生米那麼大。

我做了病理組織切片,以便找出這個新長出來的東西是啥。

切片檢查結果如下:

皮膚病理組織切片顯示癌症,明確來說是腺癌

這是一種通常在肺部或結腸部位所發現的腺癌。

我們需要作進一步檢查以找出原發病源,

這將包含胸部、腹部,和骨盆的電腦斷層(CT scan)、結腸鏡檢查、

以及正子掃描(PET scan)。這會花2~3天來完成。

我們也有可能找不到原發病源…〞

 

我左邊太陽穴有個小病灶我被告知無需顧慮,即使它一直再長

終於在將近四年後,做了病理組織切片,然後我被告知那是癌症

我才剛為我的11顆腦瘤動了伽瑪刀手術,

這次是腦膜瘤而非可怕的神經膠質瘤然後

砰!我被宣告得了一種和腦癌無關的癌症

 

無論誰說〝人生是不公平的〞,這句話說的還真對。

但我想到所有那些和我一樣艱苦奮戰卻仍不幸往生的腦瘤患者,

對他們而言,什麼又是公平呢?

何況我還能過著相當正常的生活,也沒有太多重大功能障礙。

事實上,除了所有這些腦瘤外,我的生活品質一直很不錯。

感謝主賜予這一切,祂一直支持著我,

雖然我並不值得,但我深深感激祂的恩典與慈悲!

 

這星期我將接受一連串的檢查,以找出原發癌病源所在。

接下來呢我想那就要看看到底能查出些什麼東西了。

<未完-待續>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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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81

 

在上一篇文章中,我告訴你們我又復發了,而且做了伽瑪刀手術。

但我沒告訴你們的是,當我去年十一月被診斷出來時,

我對主治醫師說了一些話,一些我自己都想不到會出自我口中的話。

我對醫師說:「好了,它贏了,腫瘤戰勝了,我已厭倦和它對抗。

讓我舒舒服服地走吧!」

我不敢相信我所說的,但我當下的感覺的確如此。

所幸有一群和我同病相憐的朋友及時拉我一把,

讓我能重新站起來,再次迎戰。

 

一晃眼六個月過去了,美妙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我的腦瘤正在慢慢地消失。

最新的MRI顯示伽瑪刀手術已經快把腫瘤殲滅。

雖然腫瘤的輪廓依然可見,但色調看來卻明顯不同。

比起六個月前在顯影劑對比造影中所看到的詭異光芒,

現在則是截然不同的灰暗陰影。

為了避免一些看不到的不正常細胞可能導致復發,

萊瑟醫師和醫師開始讓我進行口服化療。

頭五天每天服用帝盟多(Temodal) 440毫克,兩個星期後驗血檢查,

再過兩個星期又從頭來一遍。 這還真像坐雲霄飛車呢!

但只要有效,我可是完全配合。

 

有人問我他們對帝盟多能有什麼期待?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但我可以告訴你們它對我的影響。

服用的第一個晚上,我很緊張。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隔天早上,我以為我會噁心想吐,但我沒有。

第二天也沒事。

第三天和第四天感覺有點反胃想吐。

第五天和第六天便開始吐得很厲害。

止吐藥卓弗蘭(Zofran)這時幫了大忙,

但它卻有個令我不太舒服的副作用,就是便秘!

軟便劑解決了這個問題。

我也注意到我吞服藥丸時不像以往那麼容易,

就好像我的喉嚨在對我抗議:「你想把什麼玩意兒放到我的胃裡?

這些東西可是有毒的!」

所以我對著我的喉嚨和胃說道:「打開吧!來些營養的維他命。 唔!好吃…」

 

我祈禱所有的腦瘤患者和他們的照護者,

能鼓起最大的勇氣,全力奮戰到底並贏得最後的勝利。

 

“你不會失敗,除非你已放棄。”(Mike Ditka)

  

  

2005426

 又到了報告自己近況的時候了,距離上次已過了六個月之久。

很明顯地,我還好端端的,只是沒那麼high而已!

我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要告訴你們。

好消息是14個月前所發現的腫瘤已經被殺死了!

毫無疑問地,伽瑪刀手術再次救了我一命。

到目前為止,Leksell伽瑪刀已經幫我解決了三顆腦瘤,

讓我得以享受我最珍惜的人生。 我也非常感謝帝盟多的療效,

看來它已遏止所有可能潛藏在伽瑪刀目標範圍外的壞細胞再跑出來作怪。

我還有兩次化療要做。

一方面我很高興療程終於快要結束,另一方面又害怕化療停止後會引起復發。

而這時我得提醒自己,我老早就將這些腦瘤交給上帝了,

而我也一直相信祂會作出最好的安排。

 

 

<未完-待續>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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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患有腦瘤的人大致都能正常生活,

但仍有數以千計的患者飽受功能障礙之苦。

對我而言,復發的陰影一再成為事實。

我在2002年第八度被診斷出腦瘤,伽瑪刀再次派上用場,

這次倒是一切順利。

 

或許聽來不是如此,但我認為我擁有一個美好的人生!

我有了不起的父母、全世界最好的姊姊,以及一直支持我的太太。

我也很幸運地擁有女兒(繼女)、女婿,

和老天賜給我們最珍貴的禮物 ─ 兩個孫女。 我愛他們。

 

這絕非一封告別信!我還有一些目標尚未完成哩!

像是看到自己的孫女穿著禮服參加學校舞會、

擺脫腦瘤的威脅,然後終老一生。

 

我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也沒有人知道。

David Bailey在他寫的一首歌“Live Forever”中,

做了很好的註解:「如果有五百分之1的機會,有人就會是那個1。」

嗯,我想我就是其中那個“1”,而且毫無疑問地,

只要太陽升起的一天,我都將繼續奮戰,

直到那個叫做“腦瘤”的野獸消滅為止。

 

200312 

哦喲!我話說得太早了。

你絕對不敢相信我又要再寫另一章了。 

是的,〝它〞又回來了

20031111,在我每六個月的MRI檢查中,發現了另一顆腫瘤。

所以,動伽瑪刀的時候又到了。

122,我在做伽瑪刀手術的同時又照了MRI,結果發現更多的腫瘤。

所有那些區域都受到伽瑪刀的攻擊。

等到一月中旬,我就得進行化療了。

 

我很納悶,就在你們讀這篇文章的同時,

我腦袋裡殘留的癌細胞是否還在繼續複製?

或是靜止不動?還是逐漸凋亡?

這是所有腦瘤患者都會問的問題。

腦瘤是我們心中永遠放不下的大石。

我們永遠無法擺脫我們身患(或曾經罹患)腦瘤的陰影,

而每次約定照MRI的時候快到時,就覺得神經緊繃。

雖然如此,我還是很感激這些偉大的科技,

而且我堅信科技的突破性進展是指日可待的。

堅持下去吧!

 

  <未完-待續>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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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晨醒來,想要去洗手間,

當我一站起身,我的雙腿竟然無法支撐我的身體。

我以為可能是我前一天過度使用的結果(我開始從臥室走到客廳),

所以我躺回去,用我從醫院帶回來的尿壺解決了。

第二天情況依舊如此,或者更糟。

我拄著拐杖一拐一拐地坐到我的休閒椅上,觀賞窗外的鳥兒。

我穿著平常穿的衣服,T恤和慢跑短褲。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我的右腿腫了起來

不是腫一點點,而是兩倍大。 我嚇壞了!

我記得醫生告訴過我,如果我喘不過氣或是腿部腫脹,就要立刻掛急診。

我太太此時還在上班,而我自己也無法開車,於是我撥了911。

 

救護車把我載到了急診室,在那兒他們給我做了超音波,

發現有一個深層靜脈血栓形成,也就是血塊。

因為腫脹得太厲害,我右腳的皮膚破裂並開始流血。

我大腿上方更是腫到不行,而且還壓迫到不該被擠壓的部位!(哎喲!)

 

這種感覺就像被踢到,而且疼痛是持續的。

為了溶解血塊,我接上了靜脈點滴並注入了抗凝血劑(Coumadin)

做了一堆的檢查後,派凱爾醫師(WNC癌症照護中心)發現我患有一種

少見的血液異常疾病“萊頓第五凝血因子突變(factor 5 Leiden mutation)

患有此種疾病的人,其血液凝血速度比常人快上百分之六十。

因此,我非常、非常地容易形成血栓。

十一天後,我從醫院回家了,雖然腿部的腫脹並未消退多少。

而直到六個月後,我的腿才恢復到接近正常的程度,

但從此我的後半輩子都離不開抗凝血劑了。

因此現在我除了要擔心腦瘤和血栓之外,

還得擔心任何一個小傷都可能讓我流血致死。

  

我身體右側的引流裝置仍讓我痛苦不堪。

我處於一個雙輸的局面,

如果我動一下或走路,我身體的側邊就會痛;

如果我不到處走動,便極有機會形成血栓

此刻恐怕只有我的腦袋感覺最棒!

我回診時和布蘭區醫師討論有關引流裝置的問題,

他說有時候引流裝置需要校正或復位,因此我們決定直接把它取出來。

畢竟它已經完成階段性的任務,如果留著只是製造其他的問題,

那就沒有必要了。

動完移除手術後,我立刻覺得舒服很多,

雖然頭痛又回來了,但這是我可以忍受的。

  

在歷經一段緩慢、痛苦的恢復期後,我感覺好多了,

可以開始和外界互動,重拾我的社交生活。

 

 

 

<未完-待續>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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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一場癲癇大發作又讓我進了醫院。

醫生認為這是腦部腫脹所造成的,

我得服用類固醇來緩和腦水腫的症狀,

但癲癇的問題並未解決,而且讓我非常痛苦。

雖然我腦內的腫瘤正逐漸凋亡,

但死掉的腦部組織無法快速地由身體自行吸收,因而導致疼痛、

顱內壓升高,還有癲癇等症狀。

醫生試了幾次脊椎穿刺來減輕我的腦壓,後來又放了引流管,

但這比脊椎穿刺還痛,而且一點也不輕鬆。

走廊上都可以聽到我的叫喊聲,因為實在是按耐不住,

而且它還導致更多的癲癇發作。

 

之後醫生在我的背部腰椎處植入了一個引流系統

以便將多餘的腦脊髓液引流至腹腔中。

醫生認為這種引流裝置對我而言比較安全,可避免感染的風險。

我覺得好很多,於是便回家了。

兩個星期後,我又開始覺得不舒服。

這一次,我非常的虛弱而且覺得很噁心。

我開始嘔吐,癲癇發作的次數也更頻繁了。

我的太太黛安打電話給醫師,他要我們立刻來醫院!

於是我們開車從艾西維爾市直奔溫斯頓-賽倫市,花了兩個半小時才到。

一路上,我坐在後座,邊吃止痛藥(Vicodin)邊對著桶子嘔吐。

 

新的MRI顯示我得了化學性腦膜炎

布蘭區醫師不想在我頭上動刀,他覺得已經到了極限,

而且還得顧慮感染的風險。 因為每開一次刀,你的抵抗力就更弱一些,

而腦部感染又比腫瘤本身還要糟糕。

然而,除了開刀一途,似乎也別無他法。

於是,我的腦袋又被打開,以便清除堆積在裡面的所有〝垃圾〞。

 

我撐過了那次手術。

當我在恢復室時,我記得我能清醒地和護士對話,

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當我移入加護病房後,疼痛的感覺卻變得令人難以忍受。

我對著護士大聲叫嚷,請他給我一些止痛劑,

但他說我用的嗎啡劑量已經到頂,不能再給了。

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痛過,

於是我向上帝禱告:「主啊! 您說過不會給我超過我所能承擔的。

但我無法承受這種痛苦了。 請您讓疼痛變得可以忍受,

或者,就讓我死去吧!」

不到三分鐘,疼痛消失了,我總算能好好休息了。

感謝主!

 

在醫院待了兩個半星期後,我回家了,

但我仍然虛弱而且覺得噁心想吐。

而事情也並未就此結束。

我身上的引流裝置運作順暢,而且我驚覺到我的頭竟然不痛了!

這可是三十多年來的頭一遭,我沒有嚴重的頭痛,每天腦袋清爽,

癲癇也停止了! 但是這個位於我身體右側的引流裝置卻讓我痛不欲生。

每走一步、每動一下、每呼吸一次,都像被刀刺過一樣。

唯一能消除疼痛的方法,就是把身體蜷縮成胎兒一樣,

並且一直維持那樣的姿勢。  

我以為如果我不動,它就會自己癒合,而我也就好了…錯!

 

 <未完-待續>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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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喬治皮林(George Plym)從十二歲發病至今,已和腦瘤纏鬥了四十餘年。他歷經十次復發,動過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手術、化療以及放射線治療。雖然人生的黃金歲月大半都耗在與腦瘤對抗,但他仍以感恩的心和樂觀積極的態度,面對自己不一樣的人生。

 

喬治皮林目前為WNC腦瘤扶助會(位於北卡羅來納州艾西維爾市)的創辦人暨主席。  他將近幾年來與腦瘤奮戰的過程和心情記錄下來,並集結成冊,取名為〝What!?...AGAIN?〞(什麼!?...又有了?)。 以下的文章乃翻譯自http://www.virtualtrials.com/survivegeorge.cfm,並已獲得他本人同意授權,故未經譯者同意,請勿擅自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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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又有了?

 

喬治皮林 著

 

 

這一切都要從1967年說起。 當時的我跟一般男孩沒什麼兩樣。

 

我喜歡釣魚、健行,還有打獵。 但是我最熱愛的,只有棒球。

 

事實上,就是在棒球場上,

 

開始了我這一段任何人都不應該經歷的人生旅程。

 

 

 

 

我記得那是一個悶熱的夏日傍晚,我正在為Spring Valley的少棒明星隊打球。

 

球賽開始沒多久,一記稀鬆平常的內野高飛球迎面而來。

 

當我抬起頭準備接殺時,整個人卻呆住了,

 

因為透過柔和微弱的光線,我竟然看到有兩顆球朝我飛來。

 

結果,我漏接了。

 

輪到下一棒,一個滾地球朝我而來,我又再一次看到兩顆球,

 

當然,這一次我又漏接了。

 

我想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但我萬萬沒想到,那天晚上首次出現的複視症狀,

 

竟是我這一生惡夢的開端而已。

 

  

第二天,我被帶去看醫生。

 

沒有花太久的時間,醫生就找出我複視的原因是出於視神經壓力增高所致。

 

此外,劇烈的頭痛和噁心的症狀也提供了很好的線索。

 

醫生步出診間,在走廊上和我父母談話。

 

我當時雖然有視力上的問題,但耳朵可好的很。 

 

我聽到醫生對我父母說:「我很抱歉,您們的兒子得了腦瘤。」

 

這一字一句聽在我父母親和一個十二歲男孩的耳裡,猶如五雷轟頂。

 

而直到今天,這幾個字仍像揮之不去的夢靨,不斷地糾纏著我們。

 

 

在艾爾伍德醫師(伊利諾州皮奧里亞市衛理公會醫學中心)的巧手下,

 

我的腫瘤被切除了。

 

為了殺死任何可能殘留的癌細胞,我的腦袋接受了鈷六十放射線的轟炸。

 

病理分析師說我得的是星狀細胞瘤,有一個橘子那麼大。

 

我們也是在那時被告知我只有一年,或許兩年可活。

 

而這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是我第一次發病,時間是1967年。

 

(之後我們發現我得的是寡樹突神經膠質瘤,第三級)。

 

  

接下來的五次復發經過都大同小異,那麼就讓我們直接跳到第七次吧!

 

那次可真是一段不愉快的經驗。

 

  

第七次復發的時候已經是2000年了,那次幾乎要了我的命。

 

歷經多年的傳統手術後,維克森林醫學中心(Wake Forest Medical Center,位於北卡羅來納州溫斯頓-賽倫市)的伽瑪刀放射手術可用來治療我的腦瘤。

 

雖然傳統手術能帶來更立即的效果,但伽瑪刀放射手術的長期預後通常較佳。

 

在大多數的病例中,伽瑪刀放射手術可立即遏止腫瘤的生長,

 

而且在經過一段時間後,會讓腫瘤萎縮或消失不見。

 

  

對於不必真的開刀便能移除腫瘤,我是相當興奮的。

 

你知道的,伽瑪刀並非真的刀,而是一種能精確摧毀腫瘤的放射線療法。

 

 

我在千囍年的第一個禮拜( 200014 )進行了這項療程。 

 

我有點興奮,因為我知道只要假以時日,

 

終究會出現一種完全不需要開顱手術的療法。

 

而那一刻終於來臨了。 一切都很順利,手術當天就可以回家了。

 

我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異狀,我甚至認為我所有的磨難終於結束了。

 

 

 

但是…

 

 

 

 

<未完-待續>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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