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喬治皮林(George Plym)從十二歲發病至今,已和腦瘤纏鬥了四十餘年。他歷經十次復發,動過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手術、化療以及放射線治療。雖然人生的黃金歲月大半都耗在與腦瘤對抗,但他仍以感恩的心和樂觀積極的態度,面對自己不一樣的人生。
喬治皮林目前為WNC腦瘤扶助會(位於北卡羅來納州艾西維爾市)的創辦人暨主席。 他將近幾年來與腦瘤奮戰的過程和心情記錄下來,並集結成冊,取名為〝What!?...AGAIN?〞(什麼!?...又有了?)。 以下的文章乃翻譯自http://www.virtualtrials.com/survivegeorge.cfm,並已獲得他本人同意授權,故未經譯者同意,請勿擅自轉載。
什麼!?...又有了?
喬治皮林 著
這一切都要從1967年說起。 當時的我跟一般男孩沒什麼兩樣。
我喜歡釣魚、健行,還有打獵。 但是我最熱愛的,只有棒球。
事實上,就是在棒球場上,
開始了我這一段任何人都不應該經歷的人生旅程。
我記得那是一個悶熱的夏日傍晚,我正在為Spring Valley的少棒明星隊打球。
球賽開始沒多久,一記稀鬆平常的內野高飛球迎面而來。
當我抬起頭準備接殺時,整個人卻呆住了,
因為透過柔和微弱的光線,我竟然看到有兩顆球朝我飛來。
結果,我漏接了。
輪到下一棒,一個滾地球朝我而來,我又再一次看到兩顆球,
當然,這一次我又漏接了。
我想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但我萬萬沒想到,那天晚上首次出現的複視症狀,
竟是我這一生惡夢的開端而已。
第二天,我被帶去看醫生。
沒有花太久的時間,醫生就找出我複視的原因是出於視神經壓力增高所致。
此外,劇烈的頭痛和噁心的症狀也提供了很好的線索。
醫生步出診間,在走廊上和我父母談話。
我當時雖然有視力上的問題,但耳朵可好的很。
我聽到醫生對我父母說:「我很抱歉,您們的兒子得了腦瘤。」
這一字一句聽在我父母親和一個十二歲男孩的耳裡,猶如五雷轟頂。
而直到今天,這幾個字仍像揮之不去的夢靨,不斷地糾纏著我們。
在艾爾伍德醫師(伊利諾州皮奧里亞市衛理公會醫學中心)的巧手下,
我的腫瘤被切除了。
為了殺死任何可能殘留的癌細胞,我的腦袋接受了鈷六十放射線的轟炸。
病理分析師說我得的是星狀細胞瘤,有一個橘子那麼大。
我們也是在那時被告知我只有一年,或許兩年可活。
而這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是我第一次發病,時間是1967年。
(之後我們發現我得的是寡樹突神經膠質瘤,第三級)。
接下來的五次復發經過都大同小異,那麼就讓我們直接跳到第七次吧!
那次可真是一段不愉快的經驗。
第七次復發的時候已經是2000年了,那次幾乎要了我的命。
歷經多年的傳統手術後,維克森林醫學中心(Wake Forest Medical Center,位於北卡羅來納州溫斯頓-賽倫市)的伽瑪刀放射手術可用來治療我的腦瘤。
雖然傳統手術能帶來更立即的效果,但伽瑪刀放射手術的長期預後通常較佳。
在大多數的病例中,伽瑪刀放射手術可立即遏止腫瘤的生長,
而且在經過一段時間後,會讓腫瘤萎縮或消失不見。
對於不必真的開刀便能移除腫瘤,我是相當興奮的。
你知道的,伽瑪刀並非真的刀,而是一種能精確摧毀腫瘤的放射線療法。
我在千囍年的第一個禮拜( 2000年1月4日 )進行了這項療程。
我有點興奮,因為我知道只要假以時日,
終究會出現一種完全不需要開顱手術的療法。
而那一刻終於來臨了。 一切都很順利,手術當天就可以回家了。
我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異狀,我甚至認為我所有的磨難終於結束了。
但是…
<未完-待續>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