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21日
對於更新我的抗癌故事,我有那麼點兒猶豫。
好像每次更新完之後,就有東西開始在我腦裡長了起來,
讓我必須一再地〝推陳出新〞!
如果你們過去幾年一直有在注意我所耕耘的這片小小天地,
你們應該知道,我在一年半前被診斷出另一種腦瘤(腦膜瘤而非神經膠質瘤)
以及兩種新的癌症(甲狀腺和皮膚癌)。
我再次動用了伽瑪刀手術、放療,和甲狀腺移除手術。
有謠言說我終於死了。
唔,我在此宣告我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讚美主!)
在我53歲生日當天,我完成了放射線治療
(我當時住進維克森林大學浸信醫院的癌症中心) 。
他們不但幫我舉辦了一場小型慶生會,還頒給我一張證書,
證書上寫說我全程參與並完成了嚴格的放射線療程。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們頒給我這張證書時,
我的情緒變得很激動,還哭了出來…
好像過去三個月來所累積的恐懼、焦慮,和煩惱在瞬間爆發。
這聽起來或許有點傻,但我感覺好像我的安全毯不見了。
然而我了解到,在主的懷裡,我的安全毯將永遠與我同在!
從去年八月到今年二月,我的情況都不太好。
我承受著許多痛苦,而且無法有條理的思考。
我連拿起一個咖啡杯都會頭痛。
在做完伽瑪刀和等待放療之間的這段空檔,我的腦袋腫脹得很厲害,
每走一步路都會導致疼痛。
然後在2月9日,我開始癲癇發作。
它們發作的型態不是全身性痙攣抽搐的那種,而是屬於局部性發作。
先是從我右手其中一個指頭開始,然後一路擴散到所有其他的指頭,
再往上蔓延到我的手臂和肩膀。
我會失去說話的能力。 一天之中會來個兩、三回。
我幾乎可以算出在我吃完東西45分鐘後就會發作。
我發現咀嚼食物會刺激我的下顎和頭的兩側,進而導致腫脹和癲癇發作。
我開始小口小口的進食,吃些較軟的食物,
然後在晚餐前一個小時服用Advil止痛劑,
這麼一來晚餐之後就不再發作了。
然而每天在不同的時間還是有發作的情形,
尤其是晚上當我躺下來睡覺時。
每次發作都讓人提心吊膽。
你不知道它會停留在手腕或手臂,還是會一直往上到肩膀,
然後變成一場重度癲癇發作。
我學到一個對付局部性發作的小技巧。
我們的大腦無法針對同一部位同時傳遞兩種不同的訊息。
一個例子就是當你不小心撞到椅子時,你會立刻搓揉被撞到的部位。
這是因為搓揉的動作會抵消疼痛的訊號,你也就不會感到那麼痛了。
因此,基於這項事實,當我意識到快要發作時,我會拿起一把鬃梳,
在我那隻即將開始癲癇活動的手上來回摩擦。
大約有75~80%的機會可以制止癲癇發作。
這絕非一種科學的方法,我只是知道它行得通!
後來查出來我的癲癇竟是由一種抗癲癇的藥物所引起的。
不知什麼原因,在35年後, Dilantin開始引發癲癇!
2月24日,Dilantin從我的藥物中剔除,改用500毫克的Keppra取代。
從那時起,我一次都沒再發作了! (感謝主!)
<未完-待續>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