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晨醒來,想要去洗手間,
當我一站起身,我的雙腿竟然無法支撐我的身體。
我以為可能是我前一天過度使用的結果(我開始從臥室走到客廳),
所以我躺回去,用我從醫院帶回來的尿壺解決了。
第二天情況依舊如此,或者更糟。
我拄著拐杖一拐一拐地坐到我的休閒椅上,觀賞窗外的鳥兒。
我穿著平常穿的衣服,T恤和慢跑短褲。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我的右腿腫了起來,
不是腫一點點,而是兩倍大。 我嚇壞了!
我記得醫生告訴過我,如果我喘不過氣或是腿部腫脹,就要立刻掛急診。
我太太此時還在上班,而我自己也無法開車,於是我撥了911。
救護車把我載到了急診室,在那兒他們給我做了超音波,
發現有一個深層靜脈血栓形成,也就是血塊。
因為腫脹得太厲害,我右腳的皮膚破裂並開始流血。
我大腿上方更是腫到不行,而且還壓迫到不該被擠壓的部位!(哎喲!)
這種感覺就像被踢到,而且疼痛是持續的。
為了溶解血塊,我接上了靜脈點滴並注入了抗凝血劑(Coumadin)。
做了一堆的檢查後,派凱爾醫師(WNC癌症照護中心)發現我患有一種
少見的血液異常疾病“萊頓第五凝血因子突變”(factor 5 Leiden mutation)。
患有此種疾病的人,其血液凝血速度比常人快上百分之六十。
因此,我非常、非常地容易形成血栓。
十一天後,我從醫院回家了,雖然腿部的腫脹並未消退多少。
而直到六個月後,我的腿才恢復到接近正常的程度,
但從此我的後半輩子都離不開抗凝血劑了。
因此現在我除了要擔心腦瘤和血栓之外,
還得擔心任何一個小傷都可能讓我流血致死。
我身體右側的引流裝置仍讓我痛苦不堪。
我處於一個雙輸的局面,
如果我動一下或走路,我身體的側邊就會痛;
如果我不到處走動,便極有機會形成血栓…
此刻恐怕只有我的腦袋感覺最棒!
我回診時和布蘭區醫師討論有關引流裝置的問題,
他說有時候引流裝置需要校正或復位,因此我們決定直接把它取出來。
畢竟它已經完成階段性的任務,如果留著只是製造其他的問題,
那就沒有必要了。
動完移除手術後,我立刻覺得舒服很多,
雖然頭痛又回來了,但這是我可以忍受的。
在歷經一段緩慢、痛苦的恢復期後,我感覺好多了,
可以開始和外界互動,重拾我的社交生活。
本文引用於Pulu的家